瑶族的民族语言分属汉藏语系苗瑶语族瑶语支、汉藏语系苗瑶语族苗语支、汉藏语系壮侗语族侗水语支。瑶族有60%以上的人所操的语言属汉藏语系苗瑶语族瑶语支,他们自称为“勉”或“门”。
有三分之一瑶族说的话属汉藏语系苗瑶语族苗语支,他们自称“布努”、“努努”等,自称“拉珈”等少数瑶族说的话属壮侗语族侗水语支。
由于长期与汉、壮等民族大杂居和频繁接触,所以各地瑶族一般都兼通汉语,部分瑶族人还兼通相邻少数民族和瑶族其他支系的语言。
唱歌是瑶族人民普遍的爱好,很多民间歌手见物编词,出口成歌,留下了众多的歌谣,歌谣取材广泛,男女之间的对唱,往往通霄达旦。
瑶话“吃饭”怎么说?新生代瑶族人还会说自己的语言吗?
瑶话“吃饭”怎么说?新生代瑶族人还会说自己的语言吗?
这几年,回到家乡,最大的变化,不只是村村通公路、村村有小车,山里瑶赛的小孩,也已是“村村”通普通话。
过去,我们瑶族人一般会说四种语言:瑶话、壮话、桂柳话、普通话。
父母是40、50年代出生的人,这四种语言基本上都会说。到了我们这一代,出现了一个蜕变的过程,父母没有将他们会说的瑶话传给我们,只停留在他们说“悄悄话”、“秘密话”时使用。
小时候的第一语言,是壮话。而瑶话,只是村里大人们之间的语言,似乎与我们无关。因此,瑶话,其实已失传在我们这一代。目前,也仅会说“吃饭”的瑶话——“能洗”,别的不会了。
很奇怪的逻辑,那时候很羡慕会说桂柳话的人,还特别讨厌自己说了一口“夹壮”的桂柳话。
到了我们的小孩,为防止他们讲话“夹壮”,小时候就教他们学桂柳话,后来他们连壮话也不会说了。
现在,到了新生代,父母教的不是桂柳话了,而是普通话。
因此,我们看到山里瑶寨的“瑶族人”后代,他们与同伴之间,都说起了普通话。会不会,日后连壮话、桂柳话也不说了。
儿时,最喜欢听大人们三天三夜说不完的壮族“布洛陀”故事,却极少听到更为传奇的瑶族”密洛陀”。
我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属于哪支瑶系,只模糊的知道过去被称为”竹筒瑶”、“背篓瑶”,对瑶族文化一无所知,已完全汉化。
直到2016年2月的一次因缘际会,加入了”河池瑶学学会“,才逐渐关注和了解瑶族文化。同时,也了解到,类似我们村里的”瑶族语言“消亡现象,已不仅仅在我们那里出现,许多瑶族聚集地区的”瑶寨“也普遍存在类似现象。
而目前传承较为完整的瑶族文化支系当中,当数广西西北部的南丹县八圩、里湖瑶族乡和贵州省荔波县朝阳区瑶山乡一带的”白裤瑶“了,他们保留着传统”白裤瑶“服饰、语言、习惯、礼仪、文娱活动等民俗风情,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认定为民族文化保留最完整的一个民族,被称为“人类文明的活化石”。
白裤瑶
瑶族是中国最古老的民族之一,被喻为东方的”吉普赛人“,广泛分布在亚、欧、美、澳等各大洲,民族主体在中国,分布在广西、湖南、广东、云南、贵州和江西五省(区)的130多个县里,其中以广西为最多,瑶族人口数为300万人左右。 民族语言分属汉藏语系苗瑶语族瑶语支、汉藏语系苗瑶语族苗语支、汉藏语系壮侗语族侗水语支。
蓝靛瑶
瑶族是古代东方“九黎”中的一支,是中国华南地区分布最广的少数民族,是中国最长寿的民族之一,传说瑶族为盘瓠和帝喾之女三公主的后裔 。
2014年5月,北京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的河池瑶学学会会长蒙有义博士《广西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系列丛书——密洛陀》著作,从历史渊源、主要内容、人神谱系、发展变化、价值作用、使用场合与表现类型、文化元素以及传承研究等多个方面,对史诗《密洛陀》展开全面的分析与解读,从不同角度展示了布努瑶历史文化、文学艺术、音乐舞蹈、宗教信仰、生产生活、语言演变、民族风俗、民族心理、原始思维、哲学思想、伦理道德等方面全方位民族文化,也使史诗《密洛陀》这一散落于民间的布努瑶百科全书再次焕发出新的生机。读之,倍感瑶族先人”奇异“的智慧与创造力,对我而言,是一种完全的陌生世界。
都安县每年举行隆重的祝著节纪念活动
民族文化的消亡,从语言消亡开始。我作为瑶族后代,无异怪罪父母对瑶族文化的不传承(或许他们根本也不知道),无异怪罪推广普通话政策让少数民族语言的消失,随着国家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视,相关民族文化相继开展并每年举行类似“祝著节”等重大纪念交流活动,相信瑶族文化的优秀传统终有一天,在已“消亡”的瑶族地区,逐步得到恢复和传承,使之大放异彩。但,任重道远,需要做的工作十分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