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粉红色的豆角是什么品种?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东北粉红色的豆角是赣秋红豆角品种。植株蔓生,生长势强,整齐一致。主侧蔓均可结荚,以主蔓结荚为主,分枝力少。叶色深绿,花呈碟型,连续结荚能力强。豆荚整齐一致,商品性好。口感脆糯,风味好;种皮红褐色、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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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乡土作品8)东北的豆角
东北的豆角
作者:赵雁明
东北人对豆角的偏爱,或许只有东北人才明白,那是入情入理入灵魂的,每年的春天,种土豆种茄子种豆角,既是家家户户的需要,也是村村镇镇的大事,园子里,菜地里,都要种许多许多的豆角。
东北人说的豆角,南方人叫它四季豆,但与南方市场所卖的四季豆,又有质的区别,不光口感不一样,品种也是多得多,就连正宗的东北人,如果不是卖菜的,都很难区别豆角的品种,究竟有几多?白豆角、花豆角、绿豆角、油豆角,每一个类别下,又分出来许多的分支。
东北人种豆角,既不按棵算,也不按垄排,而是拿“架”算,两垄豆角搭成一个“架”,“架”是有长短,有的只是园子的宽度,有的足有几间房子长,种上三五“架”,那是满足家人吃,十“架”二十“架”种出来,才是参与市场的。
东北的豆角,种得精心,侍弄的细腻,水与肥,耕与铲,都像对待眼珠儿似的,天天松土,天天查看,豆角与土豆茄子,那是夏秋的主菜,有它在,“东北一锅出”,土豆炖豆角,才会百吃不厌的。
每年的七八月份,东北农村小园里的豆角秧,都会密密匝匝地挂满架,瞅着长,看着“窜”,紫色、淡粉色或者洁白的豆角花儿,就会开满碧绿的叶子间,一嘟噜,一串串,嘀哩嘟噜的,花开没几天,就有豆角长出来,也是成嘟噜,也是一串串,豆角上市时,人们都愿意用东北土话说,管那叫豆角儿“大葐”下来。
豆角儿“大葐”下来时,年年都是丰产的,吃不完,摘不完,只能眼巴巴看,其中相当一部分变老变抽吧,于是,前去一把一把从豆角秧上摘豆角,不由自主都变成了往下拽,惊其多,叹其好,暖心又安神,即使不去摘豆角,也愿站在“架”边多看它两眼。
有的人喜欢白豆角,有的人喜欢紫花油豆角,有的人家喜欢“勾勾黄”,有的人家喜欢“一点红”,有的人家喜欢“花老变”,有的人家喜欢“没有筋”,有的人家喜欢软软糯糯的,有的人家喜欢豆角味儿浓浓的。家家户户种植的,也不会完全相同,有早的,有晚的,谁家豆角先下来,都是赶紧给亲戚朋友送“稀罕”,尝尝今年新豆角,尝尝今年又是很多多。
等到豆角“大葐(东北话,高峰期)”下来时,这种互相赠送的情景,也会更频繁,装满筐装满盆,隔着“杖子”喊,“他二姨,做饭没?别摘豆角了,替我家吃点吧,这也长得太多了”,你送我,我送你,“借比子”之间,穿换着品尝不同的豆角品种,邻里之间,也会因为豆角的联络,越来越更亲。
那种来自邻里的,那种来自亲情的,也加深了乡情与亲情。豆角“大葐”下来时,家家炖,家家“熬”,“熬”豆角,东北土话读音是孬(nao),有的人家用肉,有的人家配土豆,有的人家还放嫩窝瓜,更有的人家,排骨嫩玉米啥的一起放,大铁锅的锅边上,还会贴一圈饼子,那就是大名鼎鼎的“一锅出”,它就是让游子思乡,让外地朋友羡慕的特色家常菜。没有筋,口感的绵软,特别香,特别的味美。
有许多外地朋友,感叹东北的豆角好,也曾把它移植到外地,无论油豆角,还是“黄金豆”,都是普遍的水土不服,不能有其味,不能有其绵,就连遍布各地的东北菜馆,也只好选择“空运”它,才能留住其滋味。
豆角的地位,南北太不同,南方的四季豆,吃它的人很少,易“中毒”,炒不烂,它只能适合东北那个“熬”,只能适合东北那个炖,适量的水,刚好没过豆角,不能多也不能少,急火炒慢火炖,才是符合那个“熬”,“熬”出来的豆角,才符合李时珍所称赞它的“理中益气,补肾健胃,和五脏,调营卫,生精髓”。
其实东北的豆角,里面更凝聚着父母的恩情,父亲精心种,细施肥勤浇水,然后认真插好“架”,一节一节捆绑好,等到豆角开花后,那一架架的豆角,就归母亲了,该炖啥,得错开,今天炖土豆,明天炖茄子,后天买点五花肉,然后贴点“锅出溜儿”,随便吃,敞开“造”,一个普普通通的豆角,母亲能炖出来各种的“吃不够(不厌烦)”。
东北的豆角“大葐”下来时,土豆茄子和豆角,都是“稀烂贱”的,不论斤不论捆,要么一簸萁,要么一土筐,这不是市场经济没用好,而是气候缘由显现的一个特色,就像绍兴做的霉干菜,把豆角切成丝,土豆切成片,然后蒸然后晾,然后装满麻袋挂起来,留做冬天炖肉吃,又构成一个景儿,又变成一个特色。
豆角刚下来,正是东北最热的时候,豆角秧棵里,又闷又热,有时豆角叶子上,还有“洋辣子”,母亲蹲在豆角架旁摘豆角,总是大汗淋漓着,摘下来的豆角,还要一根根摘筋。急三火四摘干净,又忙活做饭,猪哼哼,鸡嘎嘎,放学的孩子,喊着肚里饿,母亲汗也顾不上擦,赶紧炖豆角,回想当年,母亲的背影,都是忙碌中,想想那一嘟噜接一嘟噜旺盛的豆角,想想那时母亲的忙碌,心里涌涌的。
一方的水土,养育一方人,东北的豆角,没少福佑东北的乡亲,它也陪伴你我的母亲,走过一个又一个四季分明,即使走在异乡路,也无法忘记那种豆角营造的繁茂,一嘟噜接着一嘟噜。那一刻,也永远定格着母亲,頂着火辣辣的“日头”,去园子里摘豆角,后背心上的汗,都浸透了。再吃家乡的炖豆角,我也想起了西北的酸曲,“吃一回豆角角抽一回回筋,和你好一回回伤一回心,桃花泉水流流淌,莜麦麦开花结穗穗,石头上面栽葱不扎根,玻璃上亲嘴糊弄鬼”,然后想家想妈的眼泪,扑簌簌成串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