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放假想家的文案,我们读世界,清明回家

人气:405 ℃/2024-04-25 11:35:10

谢立荣,笔名:沛县小鱼、谢荣,徐州沛县人,爱好文学,《沛县论坛》版主,当地作协会员。经营《依依不舍》服装店之余,坚持写些小美文,常在多个网络媒体平台和纸媒发表。

没有往年淅沥的清明雨,似乎没有了清明节的缕缕悲凉,然而,清明节当天和小妹回老家给爷爷奶奶烧纸添坟,通往老家的路面变得平坦,路边桃红柳绿,蓝天丽日下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清明节带来的凝重一直萦绕在心头,甚至有些凄凉。这种感觉在走进村庄时,那种久违的和略带凄凉感觉并没有因为没有清明雨水而减弱,相反却有着秋末的寂寥,整个村庄有着不同于往日的宁静,偌大的村子里竟然就见不到人影,甚至连狗吠鸡鸣的声音也听不到。

小路没变,小河没有变,葱绿的麦地没有变,爷爷奶奶的坟只是变的又低矮了些。在跳动的火焰里,一堆纸钱很快化成了一捧灰烬,禁不住恸哭了一阵,说上几句愧疚的请爷爷奶奶原谅的话,给祖坟添上几捧新土后,怏怏的从田地里回到了村里,猛然间看到到了我家的那几间老屋,停下车,与小妹缓步走向我们曾经的家。

记忆中并不低矮的老屋早已经被邻居的小楼所包围,犹如搁浅了航船一样,在风雨的侵蚀下已经摇摇欲坠,千疮百孔。已经毫无存在意义的大门锈迹斑斑,面对无法打开的铁锁,我们只好转向一侧的院墙,抬腿翻过已经坍塌的砖堆,进到院子,眼前的院落里人去屋空,没有生机,满目凄凉。感到一丝欣慰的是老屋前那几丛青竹,傲然挺立,一阵轻风吹过,竹影婆娑,感谢这些青竹依然还在不屈不挠地孤独而忠诚地看守着我们的家。

爷爷奶奶和我们同住一个大通院,爷爷喜欢种树养花,尤其是喜欢竹子,院子里有几堆青竹,一年四季里挺立在院中,青翠欲滴,我喜欢趴在爷爷靠窗的书桌上写作业,竹叶调皮地在窗前晃来晃去,阳光有时还把竹影投射到桌面和我的书本上,亮的是阳光,暗的是竹影,光和影的交织中,留下了永久的记忆。宽绰疏朗的院落中还有一些桃树,梨树,石榴、梧桐,香椿等,春天里,桃红,梨白,石榴红,满院花香袭人。南院墙下种了满院墙的瓜蒌,成熟后可以入药,是治疗咳嗽的良药,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枝枝蔓蔓爬满院墙……

当年我们是村里家境比较殷实的人家,房子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爷爷是城南一带的仁心仁术、德艺双馨的老中医,只要有人前来求医,一听是奔谢先生而来,村邻们都会热情的将求医者带来爷爷的面前。爷爷身材不高,清瘦而严厉,身板硬朗,七十多岁的爷爷在农忙时还跟我们到地里捆麦子,爷爷有一根父亲送他的手杖,手杖从不离开他的手,爷爷拿着手杖时常步行到县城往返十几里开会、赶集,当年爷爷从胡寨卫生院退休后,在村里义务给乡亲看病,我经常看到爷爷在院里放一个小八仙桌,上面放个小小白色方枕为病人把脉,问诊,慈祥和蔼,爷爷擅长用中医诊治男女的不孕不育,十里八乡的病人都是慕名而来,对每位求医的人爷爷奶奶都热情接待,奶奶的脚是裹的小脚,行走很困难,颤巍巍地为前来救治的病人端茶送水。爷爷问诊从不收病人一分钱,有时还会为远路的病人免费提供饭菜。时常还会看到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的年轻夫妇给爷爷来送红喜蛋,在爷爷爽朗的笑声中可以知道,他的心情比他得宝贝孙子还要高兴。

院落里常年无人,就连调皮的孩子也不进来玩耍,因没人打理,长势旺盛的青竹已经挡住了房门,房内更显得阴暗,我用手扒开一丛青竹,推开虚掩的门,首先看到了在土墙上挂着的爷爷的手杖,这根古铜色手杖,是父亲从西安买来送给爷爷的,爷爷在世时这根手杖是他的指挥棒,每当家族中和村里有什么重大事情,爷爷就会在现场挥舞着手杖指点大家干这干哪,事情在他的指挥下有条不紊,总是圆满完成。本家的一个叔叔总是说,村里的大事件如果爷爷不到场,总是办不圆宽,非出点小岔子不行。

站在已经有些腐朽的房门前,想到了当年的无论春夏秋冬,每天晚上的九点半,爷爷准时就会用他的手杖敲我们的房门,大声地点着我们的名——燕儿,军儿,娟儿,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关灯睡觉!在耳边还回荡爷爷严厉的声音里,我的目光落在正墙的一幅匾绿色的匾额,在满屋都是蜘蛛网和灰尘的老屋里依然是那么醒目,这块大匾是乡邻赠送给爷爷的,匾上的四个大字是“百禄是荷”四个大字,虽然多年来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我知道这是众乡亲对爷爷一生中义务行医多年善举的褒奖。爷爷住的老屋以濒临倒塌,屋角裂开了长长的大缝隙,屋里的摆设一如他们在世时一样,只是人去屋空,墙上挂着箩面用的箩和筷笼子,屋角的土缸,堂屋里的八仙桌都挂满了厚厚的蜘蛛网。

蓦然间产生了想把老屋推倒重建的想法,让她成为我们城市生活的后花园,闲暇之时来放松心情,远离城市的喧嚣,寻找田园生活的宁静。转而又一想,还是让老屋继续在风雨中存在吧,它如同一艘历经沧桑的老船,停靠院落的港湾里,只要有它的存在,当我们思亲思乡情绪不可自已之时,回到这儿,依稀可以看到这艘船上的老船长、舵手、大副和水手们,当然也有我们儿时那无忧无虑的欢笑和身影。 睹物思人,抚景伤情,恍惚中漂泊的心找回到儿时的感觉,打开了尘封的记忆,仿佛看到爷爷奶奶笑咪咪坐在八仙桌旁,屋里的炉子上温着老酒,锅里的水冒着热气咕噜咕噜响着,满屋里都飘着诱人的酒香,八仙桌上摆着花生和切成瓣冒出红油的咸鸭蛋,爷爷和父亲在对酌,每当爷爷把酒盅的酒一饮而尽时,爸爸总是毕恭毕敬地站起身来,给爷爷的酒盅斟满酒,他们之间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有时还争论的面红耳赤,以至于爷爷用手杖敲打着八仙桌发火,现在想来他们是在谈论诗歌文章的写作和中药配伍煎制,我和弟弟躲在门外,偷看他们啥时候喝完了酒,好去吃他们故意留给我们的那脆生生,香喷喷的花生米儿……

再回望一眼祖坟

饱经沧桑的老家、老屋

睹物思人,抚景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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