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铁匠铺老板看上有夫之妇,民间故事男子外出办差

人气:121 ℃/2024-11-12 20:22:07

江西南昌府丰城县有个进士,叫张英。

春试时中了二甲第一名,先是去了福建泉州任官,因为在任期间清廉勤政,后又调任到京城兵部任职。

夫人刘氏随他一起到京,谁知水土不服,还没三个月就一命呜呼了。

张英与妻子也算共甘苦过来的,妻子身亡心中悲痛,将她丧事办完发了棺木回乡,自此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寂寞无比。

后来,他领了个陕西巡按的差,想着家里偌大家业没人照理,可如何是好?还是得娶个夫人才是。

想回江西老家找个续弦,苦于寻不到绝色美女,二婚自然得寻个合心意的。

听说扬州水土养人,那里美人各有千秋,干脆改了马牌,先去扬州公干,娶了夫人再去陕西上任也不迟。

到了扬州,安顿在驿站,当下就让掌管驿站的官找来一个媒人吩咐道:“我要娶妻,容貌必须为上品,此乃必须条件,你按着这个要求去找,不要耽误事。”

媒人叩头,出了驿站门,一路上想:“只有东马头莫监生的女儿,可谓是姿容绝世,气质不凡,她可以满足大人要求。”

于是直奔莫家,告知来意。

莫监生心疼女儿,问媒人:“这是娶妻还是纳妾?如果续弦我同意,若是纳妾,那就不必再提。”

媒人再三保证,嫁过去那就是当家夫人,这点可以保证。

莫监生听闻也就不再为难,当即肯了。

媒人赶紧回到驿站,将好消息告诉张英,张英欢喜道:“我上任时间紧,没功夫打听,就相信你眼光了。明早送礼,明晚在船内成亲,后天出发前往江西安顿好夫人后即刻上任。这事可全耐你了,可要帮我招呼妥当。”

媒人拍着胸脯道:“莫家女儿,是我此生所见,大人可安心。”

晚上媒人直接在驿站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带着聘礼缎匹钗环及聘金三百两送到莫家,因时间紧莫监生来不及打点嫁妆,直接陪银五百两,亲自送了女儿上船出嫁。

等婚宴结束,众人散后,张英掀起新娘盖头,将她细细一瞧,闭月羞花,犹如仙女下蓬莱,娇媚入骨。

张英自然喜不胜收,将她小衣解下,道尽一夜恩爱。

一路上,夫妻俩如胶似漆,宛如鱼入水,鸟入林,天性如此,道尽风流。

不知不觉到了丰城县,将前妻追封诰命,又为莫氏请浩命,将亲戚邻居宴请一圈,家中大小事全交给莫氏掌管,就前往陕西走马上任去了。

莫氏原先在家中受尽父母宠爱,平日也没受到管束,扬州各处都玩遍了,过的是十分快活。

嫁给张英,虽然是做了官夫人,却也拘束,远远没有闺中自在。

张英上任后,过了两月,莫氏在家中呆不住了,便唤来随身侍女爱莲问:“这有什么地方好玩的?我想去散散心。”

爱莲深知夫人性子,早将此地好玩的地方打听清楚,从善如流答道:“夫人,城外有一座华严寺,听说那里十分热闹,可以去看看。”

莫氏听完,面露喜色,迫不及待说道:“那还等什么,快些给我梳妆打扮。”

等莫氏收拾完,随即带上爱莲,唤来轿夫抬去了华严寺。

下轿一看,钟楼耸立如在云端,殿角挂着金铃随风摇荡发出悦耳之声,香炉内氤氲如祥云,宝相森严让人生畏。

莫氏朝佛像拜了四拜,之后前往后殿回廊四处看了看,觉得有些累便上轿回了。

这对莫氏而言只是一次简单出行,然而对寺中一个暂歇的卖珠子客人可谓是惊涛骇浪。

那卖珠人名叫丘继修,祖籍广东,年方二十,生得唇红齿白,面如妇人。

家中父母让他来江西卖珠子,于是暂歇在华严寺中。

那天在殿中闲逛,忽然看见莫夫人,顿时惊为天人,不知不觉中随着她的轿子,来到张府前。

见夫人进了府内,于是在外徘徊细心打听,知道她是张御史夫人,扬州人,张御史前往陕西上任去了,留她独自在家。

丘继修回到寺中,想着那惊鸿一瞥,不由得痴想:“我在广东虽然同不少妇女相好,却从没碰到这般雅致美人。该想个什么法子才能进到张府见她一面?如果能得偿所愿真是死也值了。”

苦苦思索,灵光一现,有了。

只要装做卖珠的婆子,借着卖珠之名,即刻进她内房,说不定还能成一番好事。

天亮后,丘继修赶忙去到卖成衣的铺子,买了女子衣裙,换上后又将裙子系低将一双大脚挡住,到井边一照,瞧着同妇人一样,分不出端倪。

随即他取了一包好珠子,还有一串小珠,大着胆子来到张府。

管门的见是卖珠的婆子,也没拦着,将她放了进去。

丘继修心跳如雷,一步步走到堂后,莫氏正在天井那赏鱼,丘继修用扬州话喊道:“奶奶万福,我这有美珠,送给夫人看下,有满意的可买些。”

莫氏道:“既然有好珠子,那到我房中看罢。”

丘继修跟着进了闺房,上下一看,布置得甚有雅趣。

莫氏让爱莲去泡茶,丘继修将一包好珠子递给她,莫氏细细挑了十余粒,问:“还有吗?”

丘继修笑道:“还有。”

然后取出那一串小珠,那串珠可有心思在里头,上头打了结,下面故意不打,他用手指头捻住下面,送给莫氏看。

莫氏一接手,丘继修就将手一放,一串珠顷刻间全滚了地上,四下散去。

惊的莫氏满脸通红,丘继修忙到:“夫人没事,我捡起来便是。”

说完,就蹲下身去找。

过了会,捡起来三十来颗,对莫氏说道:“那串珠有六十颗,现在只找到一半,估计滚到地缝中了。今个天色已晚,我明天再来找罢。”

莫氏却怕遇上讹人的,直接说道:“万一你明天来找,寻不齐六十粒珠,到时说是我府里人拿走的那可说不清。今晚你直接在这歇了吧,明早再寻,免得生了事端。”

丘继修觉得自个肯定被佛祖保佑,这才想什么来什么。

心中欢喜的狠,口中客套道:“怎么好打扰夫人?”

莫氏回道:“无事,只是要差人回去同你丈夫说下。”

丘继修差点笑出声,硬憋着板着脸回道:“丈夫已死两年了,无妨。”

莫氏顿时觉得自个冒犯了,不好意思问道:“不知尊姓?”

丘继修回道说姓丘,莫氏唤来爱莲准备一桌酒菜请丘妈妈。

吃饭时,爱莲在旁伺候,莫氏吩咐道:“你这样走来走去,小心珠子踩到缝隙被泥淹了,明天找不着了。你把酒壶放着,去用晚饭。晚些时候,再进来。你先将鞋底摸下再去吃饭,免得沾了珠子出去。”

爱莲应了一声,将鞋底摸了下,确认没有珠子才放心出门。

屋里就剩莫氏与丘继修两人。

莫氏敬了丘继修一杯酒,问:“丘妈妈,你这么年轻标致,怎么不再嫁个丈夫托付终生?”

丘继修饮下酒,惬意答道:“说起丈夫二字就头疼,哪有现在独自一人快活。”

莫氏不解,问道:“为什么这么说?身边有个人知冷知热,生儿育女,也有人撑腰不好吗?”

丘继修却有不同见解,他分析道:“夫人这就有所不知了,嫁个知趣的倒也快活,可若是像我前夫那样,一个村夫俗子,性子粗暴,浑身臭味,动不动就拳打脚踢,那哪是人过的日子。真真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幸好他死的早,不然死的怕是我了。”

莫氏唏嘘,“没想到丘妈妈也是个苦命人。”

两人一言一语,一壶酒下肚,莫氏酒量浅,此时竟是醉了。

她对丘继修说道:“我先睡了,你就在榻上睡吧。”

丘继修应了声,心底却是狂喜,等莫氏陷入熟睡,将灯吹熄,自己脱得干净爬上了床。

等莫氏惊醒时,生米已煮成熟饭,她不解丘妈妈明明是个女人,为何会变成男人。

想要挣扎却挣扎不过,又不敢大声喊叫,怕引来除爱莲之外的人,到时传到张英耳里,怕是性命难保。

丘继修在她耳边,诉说自己在华严寺里对她一见钟情,费尽心思混进张府只为一亲芳泽,如今两人木已成舟,休想摆脱他,不然他就出去告诉众人,是夫人主动在先,留他宿在房中行不轨之事。

莫氏闻言慢慢停止挣扎,丘继修趁机说道:“出行前,我在殿中求签问卜,灵签上写你我前世结缘,今生缘续,乃是天赐之合。你放心将自己交给我,我定会好好待你。今天我这样行事,实在是相见机会难,无奈只能出此下策。夫人,我是真的中意你,将你放在心尖尖上。”

耳边情话灌入脑中,想到事已发生,看着丘继修俊俏年轻的脸,再加上酒劲未退,莫氏竟然渐渐沉浸其中,这是她在张英那从未体会的感觉。

事后,莫氏靠在丘继修怀里,问道:“谁教你做妇人装扮的?”

丘继修回道:“这事怎么能让别人知道?自然是我自个想的。买女子衣服,故意将珠子散落,等天色晚了,就说还没寻完。”

“真是好计。”莫氏故意问道:“那要是你告辞,我不留你,你准备怎么办?”

丘继修捏捏她的脸道:“到时就说路太远,来不及回去。若是你还是不留我,那我就出门时故意绊一跤,说脚伤了没法走,你就算让我睡丫鬟的床,也肯定会留我一宿。到时我再找机会将这些情话补上,给你哄高兴了,后面自然就好办了。”

莫氏幽幽叹道:“我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丘继修得意笑道:“我们这是千里姻缘一线牵,灵签为证。”

两人又聊了会,双双搂在一块睡了。

爱莲后半夜推了房门进来,屋里黑灯瞎火,她点燃火折子,在榻上却不见丘妈妈身影。

四处望,只见夫人床前,一双大鞋摆在那。

爱莲一惊,不敢作声,悄悄躺在榻上睡了过去。

结果因为她进来时床上两人不知情,到五更天时,床上又闹出动静直到天明。

莫氏催丘继修快些起床,免得被人发现,谁知丘继修刚掀开床帘,爱莲走了过来。

爱莲朝他仔细一看,丘妈妈赫然就是男子。

爱莲抿嘴笑了笑,说道:“你穿着这双鞋出去,一眼就被人看出端倪,等我去重新找一双来。”

莫氏在床上听见爱莲说话,羞道:“爱莲,这事瞒不了你,你可千万不要同外人说,以后自然会关照你。”

爱莲躬了躬身,轻声回道:“不用夫人吩咐奴婢也不敢乱说,坏了夫人名节。”

爱莲随即出去,悄悄找来别人一双大大女鞋递给丘继修道:“小心些出去。”

莫氏也交代几声,让他从花园后门出去,小心避人,黄昏时再来。

丘继修应了一声,装扮成来时模样,由爱莲送了出去。

之后丘继修回到华严寺,到殿前拜了几拜,请庙内师傅交代说:“昨天我遇见一亲戚,有事找我,我需要离开几日。我那间房,还请帮我留着,留一日我付一日租金。房间内也没其他东西,只有日用之物,劳烦师傅看顾下。”

师傅应允。

等丘继修从庙里出来时,太阳已下山。

他踱步到张府花园后门,轻轻一推,门是开的。

走到园中,露台那莫氏与爱莲都在,见他来了,爱莲忙去将花园两头门都锁了。

莫氏对丘继修打趣道:“晚上无故入别人家,打死都活该。”

丘继修坏笑,“还有四个字,夫人可知道?”

莫氏娇嗔一眼,“非奸即盗这四个字吗?你今天来是奸还是盗?”

丘继修上前搂住她,亲热说道:“我还是认了盗罢。在这,我只是一个偷花贼。”

两人在月下坐着,爱莲取来酒菜后守在别处,莫氏与丘继修花前月下,赏花赏月倒也十分有趣。

自此,丘继修白天藏,晚上出,这个秘密只有他们三人知道,转眼,已两年。

张英差事办完回来复命,中途回家,准备带着夫人赴任。

莫氏知道这个消息后,忙找丘继修商议,“老爷要回来了,到时会带着我赴任。不如你在府上找个抄书的差,到时随我们一起。”

丘继修问:“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谈话间,仆人来报,“老爷已经进了城,很快就到门上了。”

莫氏慌了,一边让下人准备酒菜,一边同丘继修说:“丘郎,他马上就要到了。我虽然舍不得却也不能留你,你先回华严寺住,到时来府上聘个抄书的差,不要忘了。”

丘继修果真是将莫氏放在了心上,听完哭了起来,莫氏见了也忍不住拭泪道:“现在你出去正好,都忙着迎接老爷发现不了你,快些走罢,晚了怕是没命。”

丘继修怏怏的出了后门,爱莲赶紧将门锁了,就开始忙活起来,迎接老爷回家。

没多久,张英回了府,莫氏迎上,坐上酒桌为丈夫接风。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吃完酒,两人早早睡了。

此后几日,张英每日晨起梳洗拜客,上坟扫墓,宴请亲戚朋友,忙的不可开交。

这天,张英事都办完,好不容易睡个懒觉,睁眼时天已大亮。

他望着床顶,吃了一惊,说道:“奇怪!”

莫氏已起床正在梳洗穿衣,听张英这样说,问:“怎么了?”

张英问道:“这床一直都你睡?有没有给别人睡过?”

莫氏心中一跳,详装淡定答道:“这床除了你我两人,有谁敢睡?”

正因为如此,张英才觉得奇怪,他不禁问道:“既然如此,那床顶唾液怎么来的?现在已经干了,不知是什么时候吐的。”

“不是你,就是我。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计较的。”

见莫氏不怎么在意,张英强调,“这事可不小,首先这唾液我从来没有吐过,你一个妇道人家,睡着也吐不上去。不是我也不是你,那会是谁?”

莫氏心虚,找了一借口说道:“对了, 前两天我伤了风寒有些咳嗽,我记得好像是坐在床上穿衣服时,吐上去的。”

“坐在床上,不吐到地上,反而往上吐?”张英心中生疑,正要细问,家中突然有客人来,只能先梳洗待客。

等张英走后,莫氏害怕,心中不安,唤来爱莲交待:“老爷发现床顶有一块唾沫痕迹,疑心起来。他若问你,你一定要再三为我隐瞒。”

爱莲回道:“不用夫人吩咐,奴婢定不会多言。”

两人还在商议时,张英会完客欢欢喜喜回来,也没继续追问唾沫的事,莫氏与爱莲才将提着心放了下去。

又过了几天,爱莲在花园采花,张英将她叫到水阁上,随后近身取出一把尖刀,厉声问:“夫人床上有谁睡过?我劝你最好一五一十说清楚,不然今天你就别想活了。”

爱莲吓得魂飞魄散,说道:“老爷,只有一个丘姓婆婆来卖珠子,因天晚留宿一晚,天一亮就走了。”

“那丘婆子肯定是男人。”张英笃定。

爱莲也算忠仆,她壮着胆子说:“卖珠子的婆婆怎么可能是男人。”

张英却是不听,又问:“他住在哪?”

“华严寺。”

“哼,哪有妇人会住在僧房。”张英知道了答案,收起刀对爱莲说:“你跟我来。”

爱莲诺诺跟在张英身后,到了池边,张英用力一推,可怜一个年轻婢女,就这样一命呜呼。

张英不以为意,又出门往华严寺去。

到了华严寺,走到后房,拉着一沙弥问:“师傅,这有一位丘姓卖珠子客人吗?我要买些珠子,烦请带我去他住所。”

这沙弥见丘继修正好在房间,于是指了指说道:“那一位就是。”

张英上前一看,呵,唇红齿白小白脸一个。

他问丘继修:“丘兄,你这可还有珠子,我想买些。”

丘继修不认识他,只当是普通客人,回道:“卖完了。”

张英不依不饶,接着问:“一点也没有了?”

“真没有了。”丘继修说道:“若是你真想要,我亲戚那还有。”

张英回道:“我也是听亲戚张家奶奶说,曾在你这买些珠子,成色不错,所以我才特地寻来。”

丘继修脱口而出道:“张夫人知道我这没有了。”

张英问:“张夫人为何对你的事知道这么清楚?”

丘继修脸色一红,回答不上来。

张英却是恨得牙痒痒,径直回了家。

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唤来两个心腹,吩咐他们:“你们两人听着,华严寺里后房那住着一位丘姓卖珠人,你们去同他攀些交情,平日里多一起吃饭喝酒,将他留在那不要让他走了。这事成了,日后重重有赏。”

二人不知大人何意,却也照着吩咐,与丘继修做起酒肉朋友来。

之后有下人来报,说爱莲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投水死了。

张英见了莫氏说道:“我知道爱莲为何而死,她应该是有了私情,趁你不在时,与情人在你床上偷情,我前日发现的口水肯定是她情人吐的。见我前天问起,怕被人知道,一时害怕直接投水死了。如今倒也死得干净,你安排人去买一付棺材将她抬到城外葬了吧。”

莫氏心里觉得爱莲肯定是为自己保守秘密才会死去,因此十分苦闷,陷入惶惶不安中。

又过了几天,二更天时,张英特意逗弄莫氏,在人兴起时,说道:“要是有酒吃,才更有味。”

莫氏说:“叫人去酒坊取来便是。”

张英为难道:“现在他们都睡了, 若是叫人, 说我吃酒又不太好。”

随后叹道:“可惜爱莲死了, 不然她去取就是了,如今只好劳烦夫人跑一趟了。”

莫氏穿好衣服起身,说道:“既然如此,只好我去取了。”

莫氏拿起钥匙,点燃一只红烛,往酒坊走去,张英悄悄跟在身后,趁莫氏往酒缸探去时,他竟直接将其双脚抽起,往缸里一推,没多久莫氏就停止了挣扎,命丧于此。

张英若无其事回了房,躺在床上,口中叫道:“来两个人,夫人想喝酒,自个去取了,现在还没回来,来人去看看。”

下人应了一声,去酒坊一看,不得了,夫人死了。

连滚带爬回来禀告张英,张英闻言假意掉了些眼泪,为莫氏操办丧事。

下棺时满头珠翠,遍身罗绮,随后说自个上任时间紧急,需要将棺木寄放在华严寺里。

然而就在寄放的第二天,莫氏的棺木不知被谁撬开,将珠宝首饰,锦衣华服全部偷走了。

张英无奈,只得先用下人的铜首饰,粗布衣服将妻子穿戴整齐,重新盖好棺木,一边痛哭一边在后方四处搜寻,看是谁人偷盗。

没多久,就查出了丘继修房中有莫氏下葬之物。

张英气极,立刻让下人将丘继修抓了扭到洪按院那。

洪按院只稍稍用刑,丘继修就直接招认,只是说道:“开棺劫财的不是我。但是这其中有一段前生冤孽,小人甘愿一死。”

洪按院让他细细讲,丘继修却不肯明说,只说让他一死即可,随即画押招认。

这可让洪按院奇了,究竟有什么隐情,宁愿死也不说。

这让洪按院琢磨一天,晚上睡前也在思考,睡到三更时,做了一个梦。

梦中一个婢女打扮模样女子说道:“夫人有染,深夜打入酒缸中。婢女无辜,白日被推池塘内。”

洪按院问:“你是谁家婢女?”

女子答:“我乃张英府上婢女,名唤爱莲,大人只需问丘继修,便能明白。”

洪按院猛然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

第二天,召丘继修复审,一问一答间,事情始末已清清楚楚。

洪按院问:“张夫人家中有一名唤爱莲的婢女,你可知道?”

丘继修答:"小人知道,只是半月前,此女无故投水身亡。"

洪按院问:“你怎么知道?”

丘继修答:“我曾卖珠给张夫人,借此熟识,因为知道。”

洪按院问:“那你可知道张夫人是怎么死的?”

丘继修答:“听说是晚上在酒坊淹死的。”

洪按院问:“对。我已探查张夫人是有了私情,被张英推在酒缸中浸死,私情与你可有关?”

丘继修答:“是。只是此事只有夫人,爱莲同我知道。如今爱莲溺死,夫人浸死,小人不说无人知道,大人是如何得知?”

洪按院说:“张英昨天写来书信,让我将你斩立决,已正王法。三更之时,我却梦中得知一切请由。你将此事细细写来,我定会秉公办理。”

丘继修跪下磕头,将事情始末一一写出。

洪按院则将梦中爱莲所说之话写出,交给张英看。

张英看后,大惊失色,求洪大人网开一面,放了自己一马,定会感激涕零,不忘大恩。

洪按院却道,一切该由律法来惩,不该用私刑决定他人生死,如此行事岂不是罔顾国法于不顾?亏你还是官身,做事却如此糊涂。

此后,洪按院上本,首劾张英治家不正,无故杀婢,致冤魂不散之事,一一奏闻。

部议张英罢职。

洪院劾疏,不为少讳,真有直臣风烈。

加升三级。

本故事改自《欢喜冤家》,整理过程中略有改动,望悉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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