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是中国古代最伟大的教育家,被后人尊称“至圣先师,万世师表”,是我们这些当教师的祖师爷。说孔子是个好老师,那肯定没错!那他为什么是个好老师呢?我们应该向他老人家学点啥呢?读了李长之的《孔子传》,我有所体会。
一要向他学习热爱学生。孔子很爱自己的学生。他首先是尊重学生。“孔子和人们谈话的时候,总是尊重别人意见的,就是对弟子也是如此。”①其次是对学生很真诚。他说“你们这些学生以为我有所隐瞒吗?我对你们没有任何隐瞒的。我没有一点不向你们公开,这就是我孔丘的为人。”(《论语·述而》);三是为了学生能认真地付出。他说:“爱学生,能够不为他劳苦吗?忠于他们,能够不给他们教诲吗?”(《论语·宪问》);四是关心学生的生活和健康。孔子有一个很优秀的学生叫伯牛,恰恰得了一种在当时看来只有很坏的人、遭报应的人才会得的病(后有人考证为麻风病),孔子还是去看望了他,非常难过地叹惜说:“难得活了,这是命啊!这样的人竟得这样的病!这样的人竟得这样的病!”(《论语·雍也》);颜回死,孔子连呼:“噫,老天要了我的命了,老天要了我的命了!”(《论语·先进》)。当然,孔子爱学生并不是无原则地迁就学生。弟子有在学习上松懈的,他就加以批评。宰我白天睡懒觉,孔子就说:“烂木头上是不能刻上什么的,烂土墙是不能画上什么的,我对于宰予还有什么办法!”②即便是这样的批评,也像是一位老爷爷在骂自己的小孙子,一副因为爱而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孔子对学生是发自内心地有真感情,和学生亦师亦友,情同父子。这也是孔子“以仁为本”的真实写照吧。
二要向他学习精通教学。教学是我们做老师的基本功。孔子不愧是历史级的教学名师。他重视因材施教,善于根据不同学生的性格、优缺点进行分类培养。子路曾经问孔子:“听说一个主张很好,是不是应该马上实行?”孔子说:“还有比你更有经验、有阅历的父兄呢,你应该先向他们请教请教再说,哪里能马上就做呢?”可是冉有也同样问过孔子:“听说一个主张很好,是不是应该马上实行呢?”孔子却答道:“当然应该马上实行。”公西华看见同样问题而答复不同,想不通,便去问孔子。孔子说:“冉求遇事畏缩,所以要鼓励他勇敢;仲由遇事轻率,所以要叮嘱他慎重。”③孔子重视启发式教学。他善于选择人容易接受的机会给以提醒。他说:“一个人不发愤求知,我是不开导他的;如果一个人不是到了自己努力钻研、百思不得其解而感觉困难的时候,我也不会引导他更深入一层。”④孔子重视教学相长。子夏问:“‘有酒窝的脸笑得美呀,黑白分明的眼流转得媚呀,洁白的底子上画着花卉呀’,这几句诗是什么意思?”孔子说:“先有白色底子,然后画花。”子夏问:“那么,是不是礼乐的产生在仁义之后呢?”孔子说:“是呀,你真是能启发我的人,现在可以同你讨论《诗经》了。”(《论语·八情》)孔子认为,子夏的理解对他有启发,便大加赞赏。孔子精通教学,所以能很好地激发出学生学习的积极性、主动性,其渊博的知识、丰富的思想也就易于为学生所吸收。颜渊曾赞美道:“夫子之道,越抬头看越觉得高,越用力钻研,越觉得深。看看似乎在前面,忽然又到后面去了,虽然这样高深和不容易捉摸,可是老师善于有步骤地诱导我们,用各种文献来丰富我多方面的知识,又用一定的规范制度来约束我的行为,使我想停止学习都不可能”(《论语·子罕》)。
三要向他学习钻研学问。俗话说:“给学生一杯水,老师要有一桶水。”孔子的学问在生前就出了名,时人赞之“博学好礼”。一部《论语》集中体现了孔子深邃的思想,为历代人所推崇,其中许多言论至今仍被视为至理。孔子还较为系统地整理了中国早期的文化典籍,修《诗》、《书》,定《礼》、《乐》,序《周易》,作《春秋》,是中国早期文化的集大成者。孔子深厚的学术造诣,首先是因为他重视学习。他说:“学则不固”,意思是只有学习的人,才不会保守,才会有不断的追求,才会不断地去进取;二是来自于他的好学。孔子有强烈的求知欲望。“十有五而志于学”,“学而不厌”,有着“朝闻道,夕死可矣”的决心。孔子对自己好学的这一优点充满自信。他说:“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论语·述而》) “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论语·公冶长》);三是他善于学习。孔子主张学思结合,认为“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他学无常师,“不耻下问”,善于向他人学习,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四是他坚持终身学习。他要子路对别人介绍自己的老师:“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论语·述而》),就是一直到老还发愤学习;五是他学风严谨。孔子曾向子路说道:“仲由啊,你知道什么是教育么?知道的就说知道,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这才是真知道。一个教育者是应该这样的啊。”⑤他编写《春秋》“千锤百炼,一字不苟,连擅长文学的弟子子游、子夏也不能参加什么意见,甚至不能动一字。他重视到如此地步,曾说:‘后代人知道我孔丘的,将因为这部《春秋》;后代人责骂我孔丘的,也将因为这部《春秋》。’”⑥孔子把自己的学术成果当作第二生命来珍视和对待。
四要向他学习自我修养。孔子的一生充满了坎坷。在个人生活上,他幼年丧父、少年丧母、晚年丧子;在政治道路上也基本上是失意的,他受到过不同人的讥讽和打压,曾被监视、拘留,受过迫害,遭遇到生命危险,但他重视自我修养,始终保持着一种乐观旷达、积极进取的心态,甚至不时地幽默一下。有一次,孔子听了颜回关于理想和现实的一段话,很高兴,笑着说:“就是这个话啊。姓颜的小伙子,如果你有了钱,我愿意给你管帐呐!”⑦;他很有同情心,也很有人情味。他主张人与人之间要和谐、宽恕。他养的一条狗死了,便叫子贡去埋起来,并告诉他说:“我听说,破帐子别扔,好埋马;破车盖儿别扔,好埋狗。我连车盖儿也没有,你拿我的破席子把狗盖上吧,别叫他脑袋露着啊!”⑧他“对于老朋友,每每一直保持着友情。就是和自己作风不同的,也不肯轻易绝交。”⑨他追求“义”,践行“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他“守死善道”,宁可死了也要坚持自己的人生正途。他主张人要全面发展,“君子不器”。其本人兴趣广泛,多才多艺,对诗歌、音乐、文学等都有很高的造诣,同时“多能鄙事”。这些大大增添了孔子的人格魅力,学生评教自然打高分。
孔子是个好老师,因此也受到了学生的爱戴。孔子在蒲地被围,学生公良孺勃然怒曰:“我曾经跟从孔子在匡地受困,今又在此被围,我宁斗而死,也要保卫夫子!”(《史记·孔子世家》)正由于学生的舍命冲杀,蒲人要求讲和。孔子死后,学生们在孔子墓旁搭起草房,守丧三年,分别时都痛哭难舍。子贡不忍离开,独自又守了三年,足可见学生对老师感情之深。他已经逝世了2000多年,但在这个世界上依然鲜活,并启示着我们如何去做一个好老师。(文章原创,图片部分源自网络)
注释:
①李长之,孔子传,北京:东方出版社,2010年11月第1版:第34页
②⑤李长之,孔子传,北京:东方出版社,2010年11月第1版:第92页
③李长之,孔子传,北京:东方出版社,2010年11月第1版:第89页
④李长之,孔子传,北京:东方出版社,2010年11月第1版:第90页
⑥李长之,孔子传,北京:东方出版社,2010年11月第1版:第99页
⑦李长之,孔子传,北京:东方出版社,2010年11月第1版:第71页
⑧⑨李长之,孔子传,北京:东方出版社,2010年11月第1版:第12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