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吃馄饨的说法比较多,大致上有三种,第一种是吃了馄饨能够让人变得更加聪明,第二种是吃馄饨游泳的时候不怕水,第三种是吃馄饨拌面可以长寿,这三种说法都有非常好的寓意,也表达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馄饨是我国一种传统美食,皮薄馅大,一个比较小,吃的时候吹一下就能一口吞掉了,很多人都非常喜欢吃。我国很多地方有夏至吃馄饨的习惯,但是现在大多数人都只知道在这个时候吃馄饨,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吃。
关于夏至为什么要吃馄饨,有三种说法,一种是夏至吃了馄饨能让人更加的聪明,馄饨和混沌谐音,相传盘古开辟地看,混沌初分,所以就有了吃了馄饨了以变聪明的说法。还有一种是夏至的时候吃馄饨,游泳不怕水,夏天比较热,是游泳的季节,而馄饨煮熟之后就会一个个的浮起来,不会沉到水底。
最后一个是说吃馄饨拌面可以长寿,夏至这天吃馄饨的时候,有的地方还会在馄饨里面拌面条,用面条的长度比你夏至的时间,有长寿的好彩头,说以说在夏至的时候吃馄饨有极佳的意义。
乡情散文:红桥馄饨,飘着岁月里的香
文:杨晓光
图:来源网络
馄饨,是我国古老的传统风味小吃,南北均有,民间有冬至吃馄饨的习俗。《燕京岁时记》云:“夫馄饨之形有如鸡卵,颇似天地混沌之象,故于冬至日食之。”后来不再解释其原义,只流传“冬至馄饨夏至面”的谚语,把它单纯看做是节令饮食而已。清人杨静亭有诗赞曰:“包得馄饨味胜常,馅融春韭嚼来香。汤清润吻休嫌淡,咽后方知滋味长。”
馄饨,不同地区有不同的叫法,广东叫云吞,四川叫抄手,福建叫扁食,我国北方叫馄饨。在我的家乡昌黎县晒甲坨也叫馄饨,但它却不是冬至饮食,冬至家家吃饺子。奶奶常在我感冒发烧不想吃饭的时候,给我做一次馄饨,奶奶包馄饨时桌上放一只碗,碗内盛着和好的馅儿,手持单只竹筷,在碗边刮一下,抹在皮里,手一攥,就捏成一只馄饨。馄饨馅里当然没肉,韭菜、蒜黄已是至味,馄饨皮也是杂和面,只不过白面多些而已。虽说奶奶做出来的馄饨好不到“美食”境界,但是馅料有油盐,馄饨汤里撒着虾皮和咸白菜丁,盛在碗里冒着腾腾的热气,其滋味,却是难以忘怀的好。一碗香喷喷的馄饨唤醒我的食欲,让我沉浸在感冒发烧时迷迷登登的“温暖”的氤氲里。吃完馄饨盖上被子睡一觉,醒来时感觉感冒发烧不翼而飞,什么病也没有了,又活蹦乱跳地跑去和孩子们嬉戏玩耍。
我品尝到沿街叫买的馄饨摊上的馄饨,已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事情了。在秦皇岛市海港区文革里(现文明里小区)一带,未曾注意到哪一天,红桥的桥头来了一副馄饨挑子,每晚在昏暗的路灯下,都能见到一位卖馄饨的小商贩在冒着热气的馄饨挑子旁忙碌着,他一边忙着生意,一边吆喝叫卖着,招揽客人前来光顾小食摊。三三两两的夜行人,在寒夜里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该会增添多少温暖哪!
我和妻子结婚后,位于文革里1段27号父母家的下房,成为我们燕尔新婚的新房。那时吃饱饭的问题尚未解决,更谈不上吃好、吃精、吃细了。舌尖上的美味根本就是一个梦。在文革里住的那几年,妻子在市棉纺厂(孟营以东、前进大队以南)上班,倒大三班、隔一天倒小三班。倒小三班时正好赶在午夜零点交接班。上班时,我陪着妻子骑着自行车,穿过寂静的街道,送她到和平桥以西有路灯的地方。当年的和平大街,可不是如今这样的繁华、车水马龙,路灯只亮到“二塑”大门口,到了晚上7、8点钟,已经鲜有车辆和行人。每当妻子午夜下零点的夜班,我就要骑自行车穿越大半个城区,到棉纺厂门口去接她回家。
接送妻子上下班,回到家里都是凌晨零点以后的时间,当年的伙食本来就差劲,鲜有油腻和荤腥,更完全无法想象会有如今城市里的“午夜食堂”大排挡,没等回到家,肚子早就咕咕叫上了。碗橱里(当年根本没有冰箱、冰柜这样的概念)找不到任何可以聊以充饥的食物。有时碰巧了,骑车到达海阳路口尚未打烊的小卖店买个面包,这已是非常了不起的美食美味了。更多时候,没有任何吃食,只好躺在床上,慢慢地睡着了,等候梦中大餐。时隔多年之后的所谓“三高”之类致病梦魇,远离着那时的人们。
毕竟记忆总有温馨的一幕。曾记得有过几次,恰巧赶上妻子下夜班稍微早一些,在红桥的桥头,偶尔幸运地碰上担着小食品挑子的小商贩吆喝着叫卖馄饨,我们就乐呵呵地奢侈一回,一人买一碗冒着热气的喷香馄饨,尝尝生活的美好滋味。当时正值改革开放初期,那些头脑活络、心灵手巧的人开始琢磨着来钱的道儿,有的人凭着对美食的天然悟性,做起卖宵夜馄饨的小本生意。多付出些辛苦加油干,赚几枚改善生活的“资本儿”。
馄饨小食挑子显得精致小巧,两脚家伙式,一根扁担一肩挑。简单便利,来去自由。一脚放一小灶,灶上置一小锅,灶膛的火苗闪闪烁烁,锅里的水花沸沸扬扬。另一脚置一货柜,盛放馄饨皮、馅、佐料等物。差不多能下一锅的包好的馄饨,则盛在货柜上层的小抽屉里。买馄饨分大碗和小碗,大碗12个,小碗8个。根据买者的需求,馄饨摊主给小灶加一小铲子烟煤,灶火忽地烟熏火燎旺起来,揭开锅盖加一勺水, 拉出小抽屉把馄饨数够数,放进水已沸腾的锅里,再用勺子轻轻一推,浮上汤面的馄饨就熟了。用勺子捞起盛进碗里,碗底事先备有烫熟的冬菜和虾皮、盐末,然后再洒几朵紫菜和葱花,点几滴香油、酱油。
我和妻子一人端着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馄饨,在寒冷的夜晚,简直就像捧着一只手炉,抵去不少饥寒,恰似雪中送炭,暖人肠胃。一碗馄饨,给饥肠辘辘而又寒冷的我们带来无限欣慰。一边吹汤一边用调羹把馄饨放入嘴里,鲜美香嫩,柔润爽滑,口舌生香。虽然吃得不够尽兴,最后再加一碗暖胃的馄饨汤,已是对自己最好的犒赏了。
冬夜、红桥、寒风、热汤,更混合着不可名状的诸般回味,清晰地留驻心灵深处的美味和满足,如今已成依稀旧梦。无论如何,依然清晰地记得当年我和妻子在红桥边上,一边含情对视着彼此幸福的表情,一边吃宵夜馄饨的浪漫情景。多少年过去了,还让我念念不忘当年馄饨摊前那一碗一碟,一菜一汤,一饮一啜,一颦一笑……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对美味馄饨的喜欢,皆因这份情愫里面饱含着悠悠岁月的回忆。如今,虽然卫生要求、地租上涨和政府规划等因素正在极大地考验着街头小食摊的经营者,然而街头美食在林立高楼的缝隙中依然顽强地生存着。街头的小商贩精心经营的小食摊,成就了一条街的风情,也构成了一个城市的灵魂。舌尖可以直达心底,记住了一种滋味,记住了岁月里的香,也就记住了一份永难忘怀的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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