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豆是我们日常生活中极其常见且营养价值较高的一种蔬菜,很多朋友会去超市购买一些蚕豆放在家中准备食用。然而一些朋友在买回蚕豆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道如何解决剥蚕豆手黑剥蚕豆的情况。剥蚕豆的时候手黑了,不进行处理的话手残留颜色十分的难看且不美观,时间久了颜色还会变得更深。那么我们应该怎样解决这种自己不知道如何解决剥蚕豆手黑的情况呢?那么接下来就由我来介绍一下剥蚕豆手黑的解决方法吧。
方法一:
最为简单的方法就是把指甲浸泡在茶叶水一会儿,
方法二:
有条件的话,也可以用柚子皮在指甲上擦几下,然后用洗手液洗手就可以了,
方法三:
也可以在手上倒少许白醋,然后双手搓洗几分钟,效果也是很不错的,
方法四:
或者是可以借助洗发水来去除指甲上的污渍。
看了我的方法,现在你学会如何解决剥蚕豆手黑了吗?学会了的话就快快把这个方法分享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如何解决剥蚕豆手黑。进行以上步骤操作的同时,我们需要注意的是蚕豆里含有较高的铁质成分,因此我们剥皮之后会留下黑黑的颜色,所以在下次剥蚕豆的时候可要注意了。以上就是剥蚕豆手黑的解决方法。
湛蓝 | 立秋
立秋了。
院子里的植物已有枯败的迹象,律变新秋至,萧条自此初。加之蜀中前一天夜里降下一场骤霖,俗语说“立了秋,便把扇子丢”,意向里的秋凉手无寸铁就占据了思维的制高点。
我是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对于节候的感知,源于农事。在乡间时,立秋那天,母亲看着天色总少不了念叨。立秋日若下雨,母亲说“立秋下了雨,秋后就凉快了”,语气里有说不出的舒爽。立秋日天气若晴好,母亲便说“这秋立起了,二十四个秋老虎要晒死个人”,语气里的嫌弃也纤毫毕现。母亲的好恶也是有依据的。俗语说“丑秋无雨一半收,处暑有雨也难留。丑秋下雨人欢喜,处暑下雨万人愁”。
尽管我不曾为农事殚精竭虑过,但母亲无意中的念叨,却在我的心底生了根。在往后的岁月里,逢秋,我便把母亲当年念叨的话拿来验证。验证过诸如此类的农谚后,我不禁佩服起这个农耕民族的伟大来。我在一年又一年的验证中,又把这句农谚在一年又一年立秋时念叨给家人听。
节候的更迭,对农事尤为重要。立秋日亦然。立秋后,降雨、风暴和湿度渐渐下降或减少。
等待主要农作物稻子成熟期间,侍弄庄稼的活儿少了,母亲们的手头活儿增多,院子里热闹起来。晒麦酱、晒豆瓣酱、晒衣服,在一些地方叫晒秋。
在我老家,家家户户每年都会做豆瓣酱。母亲们将蚕豆泡胀,坐在一起一边家长里短地闲聊,一边手不停歇地剥蚕豆瓣儿。孩子和蝉,无所事事。蝉在树荫不知名的地方扯破了喉咙鸣叫,似要把口水叫干。孩子在树下,仰头孜孜不倦地寻找蝉的踪迹。母亲们把剥好的蚕豆瓣儿拿去太阳底下晒,洗手时,发现剥完蚕豆的手指皮肤被染成了紫黑色。豆瓣酱做好,也要将装豆瓣酱的瓦缸一起放置于太阳下暴晒,将水汽晒干,豆瓣更香、保存也更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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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正午时,父亲在院子里搭起三角架,三角架撑起竹竿,母亲便把一家人的厚衣服、布匹、棉被翻出来,搭在竹竿上晒。小孩子在晾晒的衣服下钻来钻去,不知热为何物。家里四姐妹,父母养育我们很辛苦,母亲难得有闲时待在家里,大抵,这样的时刻弥足珍贵,记忆特别深刻。
在我老家,稻谷是庄稼人的重头戏。八月立秋后,稻穗沉甸甸的,一日日泛黄。为收割做准备,腾粮仓是每年都得做的事。父母把陈年的稻谷从粮仓里翻出来晒,晒了卖或者重新入仓,但会与新稻谷分开。
俗话说“一夏无病三分虚”。立秋之后,虽然早晚会凉爽些,但因空气湿度减小,秋气燥,应吃些生津养阴、滋润多汁的食品。我母亲最爱做的食物就是冰糖绿豆羹、莲子百合粥或者冬瓜绿豆汤。当时母亲做什么,家人吃什么,并未说出个子丑寅卯。原来味蕾是有记忆的。成年后,我也常煲绿豆汤,以前还特别爱把绿豆汤搁在冰箱里冰镇以后喝,燃烧的喉咙接触到冰镇的绿豆汤,身体每一条毛细血管都充满了清凉。这些年,因身体不断抗议,便再也不敢吃冰镇的东西了。记忆是一笔财富,有记忆的人,免了“人似秋鸿来有信,世事春梦了无痕”般往事如烟不可追忆之苦。
立秋了。风便改了姓氏,叫秋风。雨也改了姓氏,叫秋雨。成熟了的果实叫了秋实,黄了的叶子叫了秋叶……这秋啊,多念叨几遍,就像老母亲念叨自己孩儿的乳名,无端地生出秋思。当然,秋凉,也非全然意向所致。中国古人将立秋分为三候:一候凉风至;二候白露生;三候寒蝉鸣。意思是说立秋过后,风起时皮肤会感觉到凉爽,此时的风便不同于夏天裹挟着热浪的风。再过些日子,早晨的大地上就会起雾,白茫茫的,并且秋天感阴而鸣的寒蝉也开始鸣叫。
凉落在人的皮肤上,最直接的反射就是索暖。人类对温暖的渴求,没有免疫力,索暖,容易滋生思念的菌群。
立秋前三天,陆续收到ETA买的衣衫。一套体恤,一套米白色纯棉裙裤衫,一件油画蜡染的衬衣配了一条藏蓝色长裙。衣服面料贴近自然、质地柔软亲肤,那套蓝色系衣裙的包装盒与标签上面有几个浅蓝色的字“自然而蓝”,下面一行浅蓝色的英文字母“In blue”。看着这些衣物,百感交集。母女连心,这份懂得,深入骨子。她并不是话多的孩子,却从未忽略过我的欢喜与忧愁。人间的距离,从来都不是物理的,而是源于心的堵塞,反之亦然。
懂与不懂,从来都不是一张嘴巴一句话可以办到的。
2019年8月11号凌晨三点过,送ETA去双流国际机场。她在秋风初起的季节,飞越太平洋。
转眼,她离开成都两年了。仿佛昨天的事儿。
两年,光阴什么也没留下。唯有浸淫在每一寸光阴里的牵挂,温柔了等待,漫长了思念。
8月11号,她从香港转机去芝加哥,适逢香港机场工人罢工,她搭乘的恰好是国泰航空的班机。近二十个小时的飞行,我坐在电脑前,关注着这架飞机的飞行轨道。从太平洋此岸到彼岸,从东八区到西五区,像歌词里唱的那样:地图上一条 / 十厘米线段 / 把你我分割 / 在世界的两端……
半年后,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在武汉爆发。在国内病毒感染最严重、医疗物资奇缺的时候,她和同学募捐,从日本买得了50套防护服邮回武汉。从她们的身上,我感受到来自少年心中的大爱,精神力量原来并不遥远,她让我明白一个道理:灾难当前,除了等待和观望,还可以做一些事。
几个月后,疫情很戏剧性地来了一个逆袭,向全球蔓延,尤其在大洋彼岸的传染速度,势如破竹。或许是自己经历了那一场无硝烟之战,对她的处境特别能感同身受。以至于念一次她的名字,都禁不住泪落涟涟。
一年后,她搬了新的公寓,一个人住。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孩子,用什么对抗孤单呢?每每想见那冷清,母亲的心啊,说不出的酸楚。
我们彼此安慰,大概,每个人的成长,都必须忍受孤独和寂寥。
大概,我也走不出“自古逢秋悲寂寥”的俗套。
好些日子没出门了。
七月末,与我所在的小区一河之隔的优品道出现疫情,再则,一段时间来气温居高不下,比体温还高。
立秋了,一旦意向里注入这个念头,觉着秋满人间,便会不由自主去做一些与之相宜的事。突然想吃饺子,便去市场买食材包饺子。
路过中央花园门口,我看见一个小小孩穿着透明的凉鞋,蹒跚着、可着劲儿去踩地上的积水,年轻的母亲紧跟其身后。
那场景让我发了好一会儿怔,那影像与记忆重叠。
ETA十个月大时开始说话,一岁零1个月了还不走路。那年八月的某天,天也下了雨,我带她下楼玩。
楼下的花园里,挂着水珠的树木和青草,绿得逼眼。水泥地上残留的雨水,映出一角蓝的天。ETA看见地上的水洼,突然挣脱我的手跑去踩水。积水打湿了她小小的凉鞋,水飞溅到她白嫩嫩的小脸儿上,兴许是被自己不由自主的举动吓了一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不用人牵着也可以走路了,她愣了一下,随即更加肆无忌惮地踩水,小嘴里不断发出一串欢快的尖叫……那一瞬,我也欣喜万分。看着孩子一点一点长大,一点一点进步,真是一件令人喜悦的事。
从此,她开始独立行走。
窗外的雨,哒哒哒的雨声将我的元神拉回现实,从那天到现在,仿佛转瞬的事。从春到秋,不也是转瞬的事么?
几个小时的斜风透雨,战退炎光一半。推开窗户,凉风抚过手臂,看潇潇暮雨,一番洗清秋,顿觉世界一片清寒、寥廓。气温仍三十度上下,风扇漫不经意地摇转,流动的空气明显少了热浪扑面的感觉,文艺一点说“卷帘凉暗度,迎扇暑先除”。节候的变化,皮肤最先知。
秋风吹清水,落叶满锦城。秋情甫一进入意向里,这一年的好处,都被秋光占断。你且思量,今夜怎生消遣。
2021年立秋于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