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给你的启示:读万卷的书不如走万里的路

人气:276 ℃/2024-04-21 01:04:48

战国时期,齐国人好空谈阔论,做事总是不切实际,雷声大雨点小,教人好生失望,

这辆马车特别宽敞,座位设在这车厢尾的位置,可容四人并坐,而项少龙这位主角,拒绝不得下,自然就坐到田健和吕不韦中间去。

近年来,他罕有与吕不韦这大仇人那么亲热。感觉上很不自在,只望马车快些出城。

他先向田健这新太子道贺,田健笑得合不拢嘴。吕不韦插入道:“刚才老夫才和太子讨论治国之策,太子提出管仲在《牧民》篇中所说的“仓廪实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耻”,确是真知灼见,有健太子登位,大齐之盛,可以预期。”

田健喜不自胜的道:“治国常富,乱国必贫。可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

项少龙忍不住问道:“太子有什么富民之策呢?”

田健呆了片晌,沉吟道:“强兵和富国是分不开的,不强兵,国家就没有保障,不富国,兵就强不起来,此乃千古不移之理。

项少龙心中暗叹,知他根本没有治国良方,只是因循管子之论,尚于空言。

他来临淄虽时日不长,但只从仲孙龙的存在,已知齐国表面繁荣,却是贫富悬殊。这是君主纵容贵族与商贾图谋资财、争相开设赌馆青楼和放高利贷的后果。当然民智不齐,教育不够普遍亦是重要原因。可是田健无视这种情况,空言强兵富民,令人可笑。

小盘之所以远胜他国君主,正因他能真的体察民情,又有李斯这等智士之助。凡事都从实际出发,不是空谈理论。

吕不韦大拍马屁道:“太子之见,可上比管仲齐桓呢!”

田健连声谦虚,其实心却喜之,已照单全收了。

——节选自《寻秦记》

齐国人这一特质,就犹如一个看似满腹经纶却毫无实际经验的书生,读了一些书就认为自己什么都懂了,眼高于顶,目空一切,却往往是眼高手低,

例如说在后世的那些通过科举进入官场的书生,就有很多人只懂经术不懂实际,一介书生不知深浅妄谈政治,结果误人误己,更是误国误民,

例如说大明王朝里面的高翰文,

明朝嘉靖三十九年左右,朝廷想要把浙江的稻田改做桑田(改稻为桑),以增加收入充实国库,可是浙江的农民不答应(桑田种不出粮食,老百姓最怕饿肚子)。。。有百姓带头闹事抵抗官府,以至于改革迟迟没法进行,贪腐集团严党为了尽早实现改革,便阴狠地趁着汛期来了一招毁堤淹田,企图通过灾情逼迫老百姓贱卖手中的田地(灾民没有粮食就得饿死),奸商也趁机压低田价,贱买浙江老百姓手中的良田。。。。灾民要是真的把良田都卖出去了,就成了失地流民,失去了生产工具,日后的日子还是没法过(同样得造反),

当时身在北京供奉翰林院编修的高翰文(曾高中探花)不明就里,针对浙江困局提出了“以改兼赈,两难自解”的方略,以为只要由官府出面,让浙江的灾民变卖田地购买粮食渡过灾年,就可以把当时朝廷的两大难题都解决掉(高翰文是严党二号人物严世蕃的学生),

严世蕃眼看此人可以利用,就推荐他到浙江出任杭州知府,用他打头阵去贱买灾民的良田(没有跟他说明原委,盘算着让他去替严党背负污名,浙江一旦发生动乱(百姓造反)就杀了他好给朝廷一个交代),

高翰文就这样抱着一腔热血糊里糊涂地进入了浙江这个大陷阱,当他到达驿站时,发现同为“严党”的浙江总督胡宗宪正在驿站等他,两人之间就有了这样的一次深谈,

胡宗宪慢慢睁开了眼,望着站在门口的高翰文,点了点头,手一伸:“请坐。”

高翰文仍站在那里:“请问是不是胡部堂胡大人?”

胡宗宪:“鄙人就是。”

高翰文立刻深揖了下去:“久仰。属下高翰文。”

胡宗宪:“请坐吧。”

高翰文只得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胡宗宪望向了他:“我虽然还是浙直总督,但按规制,你归浙江巡抚直管,我们之间没有差使授派。我今天见你,只是为了浙江,为了朝廷。”

高翰文没有看他,低头接道:“部堂大人有话请说。”

胡宗宪这时却望向了亲兵队长:“把我们的马料分一些给高府台的马队。

“是。”亲兵队长走了出去。

胡宗宪这才又转向高翰文:“高府台知不知道,淳安和建德一共有多少灾民,到今天为止,浙江官仓里还有多少粮,照每人每天四两发赈,还能发多少天?”

高翰文答道:“淳安的灾民是二十九万,建德的灾民是十四万。发灾以前官仓里有二十万石粮。四十三万灾民,每人每天按三两赈灾,每天是七千石。现在二十天过去了,官仓里剩下的粮约有五万石,最多还能发放十天。

胡宗宪点了点头:“你还是有心人。十天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高翰文慢慢抬起了头,望向胡宗宪:“部堂大人是在指责属下?”

胡宗宪没有接言,只是望着他。

高翰文:“‘以改兼赈,两难自解’的奏议是属下提出来的。十天以后当然是让那些有钱有粮的人拿出粮来买灾民的田,灾情解了,改稻为桑的国策再责成那些买了田的大户去完成,于情于理于势,眼下都只有这样做。”

胡宗宪:“那么高府台准备让那些有钱有粮的人拿多少粮来买百姓的田?”

高翰文一怔,接着答道:“千年田,八百主。买田历来都有公价,这似乎不应该官府过问。”

胡宗宪:“十天过后,赈灾粮断了,灾民没有了饭吃,买田的人压低田价,官府过不过问?

高翰文先是一愣,接着答道:“天理国法俱在,真要那样,官府当然要过问!”

胡宗宪:“哪个官府?是你杭州知府衙门,还是巡抚衙门,藩臬衙门?”

高翰文慢慢有些明白胡宗宪的话中之意了:“部堂大人的意思是浙江官府会纵容买田的大户趁灾情压低田价?

胡宗宪深深地望着他:“要真是这样,你怎么办?”

高翰文沉默了,许久才又抬起了头:“属下会据理力争。”

胡宗宪:“怎么争?”

高翰文又被问住了,望着胡宗宪。

胡宗宪:“那时候,你既不能去抄大户的家把他们的粮食拿给灾民,也不能劝说灾民忍痛把田贱卖出去。两边都不能用兵,灾民要是群起闹事,浙江立刻就乱了。你在朝廷提的那个‘以改兼赈,两难自解’的奏议就成了致乱之源!高府台,这恐怕不是你提这个奏议的初衷吧?”

高翰文这才震撼了,问道:“我该怎样去争,请部堂明示。”

胡宗宪:“‘以改兼赈’的方略是你提出来的,你有解释之权。第一,不能让那些大户低于三十石稻谷的价买灾民的田。这样一来,淳安建德两县百姓的田就不会全被他们买去。譬如一个家三兄弟,有一个人卖了田,就可以把卖田的谷子借给另外两个兄弟度过荒年。到了明年,三分有二的百姓还是有田可耕,淳安和建德就不会乱。”

高翰文深深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今年要改三十万匹丝绸的桑田数量便不够。请问部堂,如何解决?”

胡宗宪叹了口气:“这条国策本就是剜肉补疮。可现在不施行也很难了。这就是第二,让那些大户分散到没有受灾的县份去买,按五十石稻谷一亩买。几十万亩桑田尽量分到各县去改,浙江也就不会乱。

高翰文:“他们不愿呢?”

胡宗宪:“你就可以以钦史的名义上奏!让朝廷拿主意,不要自己拿主意。”

高翰文又怔住了,望着胡宗宪。

胡宗宪:“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争。你去浙江,我会先去苏州,找应天巡抚赵贞吉借粮。十天以内,我会借来粮食,让你去争田价。还有,新任的淳安知县海瑞和建德知县王用汲,这两个人能够帮你,你要重用他们。”

高翰文此时已是心绪纷纭,望着胡宗宪,许久才吐出一句话:“部堂,属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胡宗宪:“请说。”

高翰文:“这些事部堂为何不跟皇上明言?”

胡宗宪苦笑了一下:“事未经历不知难。有些事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说到这里他望了望门外的天色,扶着躺椅站了起来:“现在是午时末,到下一个驿站还有八十里。赶路吧。”

高翰文一改初见时的戒备,退后一步跪了下去,磕了个头:“部堂保重。”说完站起,大步走了出去。

——节选自《大明王朝1566》

好一句:事未经历不知难,

好多事情,书本根本教不了你,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知道其中的滋味,

这一点,同样可以用在战场上面,

例如说抗日战争时期的中缅战场,

孟烦了,阿译,迷龙,这些收容所里吃过猪肉炖粉条的人被扔在了缅甸的茂密丛林当中,丛林里有大把的日军,孟烦了这些人就犹如盲头苍蝇一样在丛林里面到处乱窜,

那时候,阿译是他们一行人的营长,不过他这个营长却从来都没有打过仗,他只在课堂上学过一些关于打仗的理论知识,尽管成绩不错,但是缺乏经验的他经常显得手足无措,接连犯了好些个错误,胡乱指挥,把其他人累得够呛,

日军远远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迷龙枪仍背在背上,挥了一下撬棍做出一个攻击姿势,我以为他要冒死上去拍死一个了,但结果他是以进为退地撒腿就跑。

康丫叫道:“跑啊!”

我很想为他这句话抽他,但迷龙一马当先,康丫奋起直追,众人已经一溃如沙,我只能拖着一条腿希望不要跑成最后一个。阿译用一种惊讶之极的表情看了我一眼,然后跑在我之前,当我已经快落在最后一个时,郝兽医和不辣一边一个架起了我,我们沿着林边奔跑。

康丫那一声鬼叫和我们这通跑已经让日军完全醒过味来。“中国人!(日语)”“射击!(日语)”这样的吆喝声在身后此起彼伏,他们开始射击,落在最后的几个同僚一头栽倒。我们开始插斜道往林子里钻。

林中的那条羊肠小径在我眼前直晃荡,我的腿痛得象要爆炸,痛出的冷汗涩得我视线模糊。我身边的郝兽医和不辣也在气喘如牛,长期饥馑让我们的体力根本不堪这样的狂奔。

我们三个猛然绊倒在什么东西上边,我飞跌出去的时候把自己摔得两眼发黑。我被一个人扶起来,那是阿译,同时我视线昏沉地看了一下那个绊倒我的东西:那是豆饼。

阿译问我:“怎么办?”

“你是营长!你说怎么办?”我反问他。

“你是连长。”阿译居然有脸这么说。

我愕然了一下,看着阿译那张绝对六神无主的脸,刚才他得到斥候的上衣而迷龙得到了裤子,都不合身,但一个有上衣而没裤子的男人看起来绝对比光屁股还要滑稽。而我们周围,所有跑不动的人全瘫在这里等着我的一个办法,那几乎是我们全部。

我说:“分开跑。只能这样。”

“不行。”“那哪成?”“扯犊子呢你。”“不中。”“扯卵谈。”“放屁你。”这种天南地北的否决语在同一秒钟之内蹦了出来,来自阿译,来自郝兽医,来自迷龙,来自豆饼,来自不辣,来自康丫,来自所有人。谁曾被五湖四海同时否定过吗?我只好看着他们发呆。这是我想到能跑掉几个的唯一办法。但是我忘了我们是哑巴牵引着的瞎子,无臂人背着的无腿人,谁也不敢离开谁。我们的上峰把我们成捆地计算,我们自己也把自己当人捆子。

我看了看他们,说“那就打。没时间了。”

阿译问:“那怎么打?”

我瞪了阿译一眼,碰上这样一个一切问题都扔给你的上司也真就欠上吊了,“他们打仗步兵前,火力支援后。又是雾又是林子的,机枪掷弹筒不好打的。别怕死,扑上去抢前边步兵的枪。”

于是阿译像木偶一样向众人重复:“别怕死,上去抢枪。

我看着所有人木头一样仍呆在原地,不好踢阿译我只好狠踢了康丫,“再蹲这就永远用不着怕死了!都藏起来!”

这群残兵散勇总算是明白了,往茂密的枝丛里去找躲藏的地方。我拉了一把阿译,看着他的枪——冲上去的时候我需要那玩意儿。阿译看了我一眼钻进枝丛,他装傻充楞当没看见。我又看了眼迷龙,他总算把撬棍插回腰上而把步枪拿在手上。

我需要那枝枪,它是我进攻的武器,但就像我需要阿译的手表一样,他不给我——尽管在他手上,那只是让他觉得自己还算安全的工具。”

于是我只好一脸失败样儿地去找我的窝藏之地。

追赶我们的日军终于在林径上出现,正像我以往经验中的一样,他们拉的是三角队形,轻装步兵在前方搜索,一组轻机枪和一组掷弹筒在后边掩护。我只能看到第一个轻装组,另外的支援兵都在林中和雾里,我们看不见他们就像他们看不见我们一样。

卢沟桥响枪时我弃学,徐州会战时我从军,四年来败战无数却屡屡逃生,逃到后来我很愤怒,飞机坦克没有咱不说它,对方步兵战术的僵化死板像是得了阿译的亲传。一万年不变的三角队形在丛林和大雾中居然照用,火力兵力都被分散,打过半年仗的中国兵都会说找死了。

但败的仍然是我们。直败到有一天,我只好想,是我们自己出了问题。”

那几个排头的日本兵在狭窄的羊肠小径上仍坚持着三角队形,困扰我们的丛林和大雾同样在困扰他们,藤条缠住了脚,在枝叶上碰出了响动,诸如此类。远处快被雾气遮没了的枝丛里,他们的支援火力终于呈现为模糊的影子。我的注意力被排头日******刀尖上滴下的鲜血吸引,那显然来自我某个落后被杀的同僚。

我回头看了一眼蹲在枝丛中冒着冷汗的阿译,开始缓慢地移动,几个前锋的同僚和我一起移动,我把我们调整到与日军支援火力呈直线的位置,而那个排头的三角型是中间点。

我低声和我身边的人耳语:“这边上。他们挡住了机枪。”我同时看了一眼身后的阿译,发现他拿着枪的手在颤抖。“瞄稳了。别打着自己人。”说完之后,我再无暇关注他。

我很早就明白,当没得选择时,中国人并不怕死,我在我的同僚背上拍击了一下,我们的前锋已经向几米开外的那几个步兵扑去,日军开枪,枪法倒是奇准,两支枪命中一个中国兵,一支枪命中另一个,但这边也是真不怕死,我被双枪齐中的同僚倒下了,挨了一枪的那个仍扑了上去,他被日************捅入了身体,但也用身体滞留着对方的刀尖。

我是扑上去的第三个,当我抓着一块尖石跃起时,一根弹起的枝条狠狠抽在我的腿伤上,我痛得一下跪了下来,第四个和第五个同僚从我身边跃过。此时我听见一声尖厉的枪声,那发子弹贴着我的耳朵划过,我的发根都彻底被燎焦了,毫无疑问它打的是我,同样毫无疑问,它来自我的后方。

我回头,阿译双手持着他的手枪,他抖得不像话,枪口对着我,“不许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愤怒地看着他,阿译畏缩了一下,但枪并没放下,“……我在督战。

他吓疯了,他下辈子该投胎做蝴蝶或者花树。我们已经完蛋,我们出了问题。

我回头看我们的战场,第四个兵已经饮弹身亡,第五个兵正被两名日本兵合力捅死,最要命的是第二个三角已经从直线转为侧翼,机枪火力横穿丛林,断绝了我们再扑上去的任何企图。

我转回了身,喊:“跑!跑!”

阿译的枪仍瞄着我,忽然清醒了似的打了个突,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逃跑了,同时带跑了绝大部分人坚持下去的勇气,他的身后跟上了一大群。

我艰难地跟随拔步,看见迷龙瞄着我,他开枪,打死了正追到我身后要给我一刺刀的日本兵——我们唯一的斩获。

迷龙大骂:“跟你们一伙还不如跟耗子认亲家!”但是他还是冲过来两步拽上了我,那家伙力气非人,我瘸都比原来瘸得快了一倍。

我们再度仓惶逃离,日军的掷弹筒和歪把子在追击中都无法大展拳脚,但是步枪的射击中我身边的又一个倒霉蛋倒下——我们的处境比刚才更妙了。

我在狂奔中瞪着林子尽头透出的一点微光,阿译跑在最前,光着腿,日军斥候的上衣在他身上如同张开的乌鸦翅膀,一堆被恐惧左右的家伙追随在盲目的阿译之后。

我被迷龙拖拽着,使出挣命的力气对阿译大叫:“别跑出林子!你他妈找死!”但是那家伙头也不回,以少有的果敢跑出了林子。我只好向其他家伙嚷嚷:“由他去死!往林子里跑!”

可追击的子弹从林子里射来,他们像被牧羊犬咬到的羊群一样追着阿译跑。

我也只好紧随其后跑出了丛林,并且弄明白了阿译为什么亡命地跑向他正跑去的地方——雾气中有火光,因为火烧着,影影绰绰映出火光下的建筑剪影。

我拼劲力气大喊:“别往有火的地方跑!你们嫌小日本枪打得不够准?”

一点儿用也没有,在迷雾和恐怖中他们毫不犹豫跑向他们不知所以然的灯塔。我绝望地站住了,喘了口气,顺便大骂一句:“王八营长!犊子督战!”

阿译回望了我一眼,继续冲向他的光明,也就是说我刚才的嚷嚷他全都听见了,只是他完全放弃看思考——一发追踵而来的子弹几乎打掉迷龙的脚后跟,迷龙跳了起来,拉着我继续这场亡命的长跑。

——节选自《我的团长我的团》

说到底,国民党的军队面对着日本人为什么会动不动就一触即溃,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国民党军队好几百万,军备上是落后很多没有错,但是人数上是优于日军的,而且还有主场优势,不管怎么着,都不应该败得这么惨?

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国民党内部的军队,有着太多阿译这样的指挥官。。。。他们毫无经验,却因为方便听话而坐上指挥官的职位。。。国民党选军官时,往往不要求能干,只要求听话听指挥,

像阿译这种有文化正经上过军官学堂的最好抓过来糊弄一番就打发他上战场给一群大老粗督战。。。。这样缺乏严明谨慎的军队上到战场,往往就会一触即溃。。。。

这是一支不仅饥寒交迫,还睡眼惺忪的军队。

我最担心的是把我们这七十多人当作一个营送上战场,那这所谓的营还不够一个日军中队甚至小队塞牙缝。但是他们许诺说一个标准营在我们要去的地方等我们,我们的武器装备也在那等着。

我们出发,但大多数人挤在庙门口茫然了-今天大雾,厚重的雾气把十几米外都屏障了。

我们在雾中艰难跋涉,雾气厚到这种地步,以至我们只能一个人拉着另一个人以免掉队。阿译在咳嗽,我在咳嗽,要麻在咳嗽,把米袋裹在身上的豆饼在咳嗽,把米袋让给了豆饼的郝兽医也在咳嗽。迷龙“咳!咳!”的咳得声动四野,但只有他不是在咳嗽,他在取笑别人的咳嗽。

我们是一支穿越雾气的咳嗽大军。我们的领袖阿译非常紧张,因为昨天有人告诉他,他是营长,最高长官,他得指挥我们打仗。

阿译凑在我身边,咳嗽更凸显他惊恐的眼睛,“我要干什么?到地方我要干什么?”

我斜眼看着他,问:“军官训练团出身,你不会打仗?”

阿译有些赧颜,“除了练操典就是背语录……我哪打过仗!”

我看着他但是并不同情,我们有很多他这样的军官。

我扭过头不看他,说:“封你营长的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阿译急得有些抓狂了,“他让我督战!——什么是督战?”

这真是个让我们所有要打仗的人都反感的字眼,我看了他一眼,走开了。

我的漠然让阿译更着急,“什么是督战?”

迷龙从他身边过路时有意撞了他一下,“王八营长,犊子督战。”

阿译被撞到了路边,他看着以往就对他冷漠的人加倍地冷漠,于是他更加茫然。

——节选自《我的团长我的团》

经验都是从实践当中得来的,不管书本的知识在怎么准确,但都代替不了实际经验。。。。这就是读万卷书还不如走万里路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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