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学瑜原创
我们初中班级里面就喜欢给人取外号,一个都不会少,比如我曾经的一个同桌茆同学,外号就是毛栗子,大概取其谐音,倒也简单直接。她偶尔也吃毛栗子,结果被同学们取笑:毛栗子自己怎么能吃毛栗子?茆同学是个好同学,很少被老师批评,她很要上进,但是她上进的方式和人家不一样,人家差生上课讲话下课聊天,她同样如此。可是啊回家后她可卖力了,常常回家吃好晚饭睡一觉,20点以后起来再熬夜学习的,所以大家都讲她很聪明。我也想学但是学不来,吃完晚饭我只要睡着了就不到天亮不会醒,学她学了两次都是第二天早上提前到校狂抄作业才能交差。茆同学是好同学老师喜欢,所以挨骂少,我也不差但是挨骂多。记得有一次上语文课,她忘带语文课本,语文老师也是我们的班主任,姓王外号叫王老虎,哈哈,可见是厉害的紧。我俩坐第一排,王老虎讲课当中低头一看,发现我俩在共看一本课本,不用问肯定是我没带书,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我看看毛栗子,她吓得不敢做声了,我也认倒霉吧,反正我现在站起来讲是毛栗子没带书不是我,等问题澄清了挨骂也挨过了。好在疾风骤雨来得迅速去的也快,就像地下党员被国民党上刑,只要熬过了开头,后面就好了,就做一次好人吧。这个事情我印象挺深的,因为王老虎对我很严格,我又是不打不成器的那种,除了这一次她冤枉我,记忆中没有哪一次是骂错了的。也正因为王老师的严厉,使得我在不懂事贪玩的岁月里也没有虚度年华误入歧途。
我另一个同桌徐同学,外号不好听,叫小麻子,哈哈。哪个叫她这个外号,她就火气特别大。徐同学脸上没有麻子,恰恰相反,是个小美女,是我们班上的班花,这么讲说不定有人不同意,因为又没有经过评选。呵呵,那个年代还不作兴这个,但是我们班男女生都晓得,徐同学应该当的起这个称谓。外号和人不搭界的,比如芜湖的瓜子大王年广九外号是傻子,所以他卖的瓜子叫傻子瓜子,其实他一点也不傻,聪明地很哦,八十年代就挣了几百万,钞票太多了放在家里霉得了,他一捆捆地拿出来摊开来放在屋顶上晒,被路过的芜湖市委的人看见了,叫他赶快收起来,作死噢,不怕杀头啊?哈哈。徐同学虽然是班花,但是对我没有杀伤力,因为我那时候还没开窍,我又不懂男女关防滴。我一样的好起来带来的炒米糖分她一块吃吃,不好起来也和她三八线划得清清楚楚,胳膊肘越过来我就抵回去,我们能为抢一张试卷互不松手,结果试卷从当中应声而裂,结果她还不要了,你不要了还和我抢什么抢?气狠了我就和人家一样骂她小麻子,结果她发火把我桌子上的课本文具全推到地上。上课铃响了,老师进来就看见我尴尬地一一捡起来。经常有外班的甚至外校的来撩班花,也常有人拦住我让我带信给她,我才不理睬他们,不知道自己过去给啊,有一次有个小混混气的脱下拖鞋就要打我,我吓的赶紧跑掉了。不过我也从来没见到班花理睬过他们,徐同学也很上进,是班上学习委员,有时候考的比我好,那我也比较没什么办法。
有班花就有班草,我们班的班草比较多,一一讲讲不过来,但是朱同学肯定是班草中的战斗机,为啥呢?长得帅,个子高,雪白干净的,鼻子高挺的,话也不多,有点深沉,在我们这些叽叽喳喳的小不点中很是突出。那时候才是1986年,不要说什么言承旭啊彭于晏滴,连小虎队林志颖都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即使他们出道了也不比我们班班草帅到哪儿去。朱同学有一批自己的女拥趸,就喜欢找他讲话,平时睬都不睬我们这些小不点,但到了朱同学面前讲话就不对了,很热情,姿态也低了很多,嘿嘿。最夸张的是早上下楼做广播操的时候,别的班级有女生一二三,一起大声的叫朱同学的名字,朱同学却也定力很好的样子。不过很奇怪的是班花和班草从来好像没有什么交集。嗯,这些眨眼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我常常地想,我们这些同学就像是长在同一个毛球中的毛栗子和板栗子,我们曾经快乐的在一起成长,也曾经成天叽叽喳喳/吵吵嚷嚷,但是时间到了,我们就要各自地分开。那些花儿/草儿们,现在他(她)们都老了吧?就像范玮琪唱的: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